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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戒毒所,他们扮演着多种角色,既是看守、管教和护理员,又是朋友和亲人……面对吸毒者,他们完成着净化心灵、挽救生命的神圣使命。
还没跨进戒毒所的大门,就听见阵阵歌声传来,隐约能分辨出是一首合唱的思乡曲。进了戒毒所,看见所有的戒毒人员都整齐地站立在院子里合唱。
管教李进庄正在同就要走出戒毒所的青年谈话。他问其中一个小伙子,“复习得怎么样了,能考上高铁司机吗?”原来这个小伙子是个火车司机,因好奇,在朋友的唆使下,沾上了毒品。
“他毒瘾不深,进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正常了。”在小伙子恢复正常后,李进庄从偶尔的一次谈话中,得知他出去后想考高铁司机。于是李进庄抽空帮他买来了整套资料,并不时鼓励他多抽空复习。
作为戒毒所的管教,李进庄经常同即将离开戒毒所的人员谈话。“他们出去,我开心,但又害怕他们再次进来。”李进庄说,一般的吸毒人员都好逸恶劳,在社会上养成了偷盗毛病,而他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再次恢复劳动能力,就把戒毒所的空地,全部开辟成花园和菜地,让他们自己播种,自己享受劳动成果。
“别看我们这环境优美,但工作强度却很大。”李进庄说戒毒所虽然干警不多,却要管理200多名吸毒人员。戒毒所一天24小时都可能接收到戒毒人员,有时候是凌晨两三点钟。有时一天就需要接收20余人。
从对戒毒人员的身体检查、思想教育到与家属协调,一天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空闲时间。
“吸毒群体对社会危害性比较大,尤其改为强制戒毒两年后,他们的思想波动更大。更需要我们做好戒毒人员和其家属的工作,及时解决一些生活难题,让他们能安心戒毒,出去后重新做人。”看到戒毒人员一个个从骨瘦如柴变得日益健壮是李进庄最开心的事。
在戒毒所工作,每天面对的是特殊群体,应该如何适应和应付呢?
李进庄说:“在这里工作5年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帮助他们戒毒首先要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对你没有戒心,把他们当作亲人来对待,给他们温暖和关心,时间久了,大家熟了,他们才会信任你,什么想法都敢跟你说,然后我们再对症下药,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吸毒人员,每个人都愿意戒毒,只是有时候受不了苦,或有心理干扰,以致不能全身心戒毒。
一年前,有一名中年男子17进戒毒所,每一次被他母亲送来时,都表示要痛改前非。但母亲走后,他就开始装疯卖傻,自残自杀。最严重的一次用头磕碰铁门,磕掉了好几颗牙齿,痛得几天都没办法吃饭。
最后,李进庄带着他去医院修补好牙齿。在回戒毒所的路上,他对李进庄说:“就为这一口假牙,我以后再也不沾染毒品了。”
同样,一名外地男青年也采取强硬的抵触情绪,连续几天不吃不喝,无论干警和医务人员如何做思想工作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李进庄费尽心思联系到已与他断绝关系的妻儿一起做思想工作,把他放不下的事情都处理好,这名男子才开始进食。
“我们不但要帮他们戒毒,更重要的是帮他们重新适应社会生活。”李进庄将每一个离开戒毒所人员的去向都详细地记录下来,以方便日后做回访工作。
在几个月前,一个有着15年吸毒史的人员,离开戒毒所回家了。“因为吸毒,他15年都没有回过家了,我们不放心。”他离开戒毒所没多久,李进庄就去看他,发现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外流浪。原来父母无法原谅他吸毒,要跟他断绝关系。
为了能让父母重新接受他,在他母亲生日的时候,李进庄悄悄地以他的名义给母亲定做了一个大蛋糕,并送了一些米面油之类的物品,将他母亲感动得当场就让儿子回了家。
李进庄说,从戒毒所走出去的人,在3年的康复期内如果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及他人的关心,复吸的可能性就会降低,所以他希望亲属及社会能够多给予吸毒人员一份关爱,让他们能远离毒品健康生活。
实习记者杜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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