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户从未签到
三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
- 积分
- 414
|
一个90后同辈在留言中要求我必须写一篇声讨东莞“丐帮”残害幼童的文字,并且用一句煽情的话上升到‘政治’高度:“如果你爱我们的国家,请你发挥你的影响力!”其实不用这位同辈提醒,我也会对这件事进行评论,但问题是,即便我们如何愤怒,再用多么犀利的文字去评论,都不能改变我们无法为我们爱的国家做出一些改变的事实。
文/墨黑纸白
关于东莞,我想一句微博的格式就可以很好的下个定义:“工人、小姐与乞丐,还有那座灯红酒绿,富丽堂皇的大城市,也许还会听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调侃着说:贵国真乱。”当然有人还会很积极,不留余地的批评这个定义,或抹黑国家,或别有用心,或煽动国家……我记得有一句话说得很哲学:“每个人都在光鲜和恶心中生活着。”或许一个国家也可以用这样的哲学来思索吧,区别在于并非每个国家都是如此。
我看了《起底东莞"丐帮":帮主为利润砸断幼童腿喂安眠药》的文章,也看了《东莞:工人、小姐与乞丐》的文章,同时也看过《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的电影,忽然想起评价这部电影最多的是这样的方块字组成的词眼:“这样的电影在某国能通过审查吗?”而今或许我们应该在愤怒中感到一些庆幸,庆幸这些丧心病狂多年的丑陋事件又一次赤裸裸的浮现在大众面前,同时在愤怒中还要感到无奈,这样的丑陋事件竟然是因为政争才浮现在世人面前,这样的丑陋事件竟然有警察这样的群体参与其中,这样的丑陋事件竟然发生在充满歌功颂德的某国,这样丑陋的事件即便让我们看到了却依然不会有什么改变。
于是,有人说,这不能完全怪政府,政府不是上帝,即便是上帝也不是全能的。当然不能事事怪政府,但如果我们不懂得去怪责,也许这样的事永远将存在这个伟大的国度,绝不仅仅只是“丐帮”。于是,有人说,都是改革开放的错,改革前中国没有这么的丑陋。在听到这样的言论时,我不由得思索,在信息发达的今天我们如此晚的才认识到“丐帮”的丑陋,在信息不发达的过去,当时的人们该被愚昧到怎样的程度?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或许,那个人可以吃着20左右的羊肉汤,或许可以吃着大盆菜,还会有许多人在他做这些事时山呼万岁,对于近乎神的那个高层人人,对于习惯了神在才心安,将希望寄托于个人力量的一些底层人,都对所谓的丑陋早已见怪不怪了,即便是儿子因为“丐帮”而残疾的父亲也只能抽着烟对亲人说:“或者他命就是如此,大家都认了吧。”
或许,真的是命,一位智者说:“这个世界如果不是黑白颠倒,又何来芸芸众生?”我们可以看着央视堂而皇之的对咖啡探讨高雅,对小姐高论贞操,对大众探讨幸福,对国人普及爱国,当你看习惯这些时,突然问央视为什么不关注“丐帮”残害儿童,掳劫外地人,确实有点不按常理出牌,没有政治的风吹草动,央视又何来关注城市的边缘人?就像“丐帮”与官方的约定俗成“不惹事,管家也不欺负我们”,当然进贡是必须的,否则仅仅想相安无事,这是不合乎国情的。突然想起前些天一个人对我说的话:“年轻就要多出去跑跑,感受感受灯红酒绿的生活,你真去了东莞才能感受那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感觉,别听他们瞎扯,扫黄其实没什么影响,被抓的只是些没有后台的,你懂得,嘿嘿。”我看着他对我侃侃而谈,不由得心里思索人大代表这样的地位开酒店被端了,还能被说成是没后台的,后台在中国着实是深奥的不可思议的一个词汇。
张国立高呼,中国即便能拍出《纸牌屋》这样的电影,能通过审核吗?当文艺范们把没有好作品都归罪于体制时,我们似乎就足以看出我们的生活其实与“丐帮”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沦落“丐帮”的人是身体的畸形,而我们则是心理上的畸形,他们为“乞讨”而生活,我们为生活而“乞讨”,有什么太大的本质区别吗?
那位90后同辈在留言中也很浩然正气地呼吁:“原来街头乞丐这般生活,过着炼狱一般的日子,身为中国90后新青年,我们要发出我们的正能量,成为一个勇于感恩,勇于爱着我们国家的人。”我着实不忍打击他如此煽情的正气,等他步入社会才会慢慢体会到,其实我们与街头乞丐并没什么两样,而传说中的正能量也只是和谐基础上又拿出来让大家玩味的“鸡肋”而已。至于爱国,我基本上已经不想评价了,你创造不出来一个理想国,《动物庄园》早已告诉我们,《史前一万年》也很赤裸的告诉你如何才能自救,可惜这些意识形态在某国,即便是播放了又能怎样?
在写这篇文字时,凯迪群里正好发出了一篇文章,由马庆云写的《中国真假丐帮致残乞丐内幕》,虽然我不能判定这篇文章内容的真实性,但也是值得一读的文字。在这篇文章里,很赤裸的说了一个问题,原文是这样说的“有些孩子,从小就丢掉了,也没受过什么教育,从小就跟着乞丐们长起来,他们也没有我们的社会经验,因此认为,乞讨就是他们的生活。你解救他们,他们出来之后,依旧是回去找头目。”
这样的问题,如同小姐一样甘愿有一个拉皮条的“男朋友”一样,她们已经失去了自我,所以认为记者和警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拿着“解救”的光环做着伤害她们的事。是小姐被洗脑了吗?还是被“丐帮”掳走致残的孩子们被洗脑了?并非如此,而是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生活,于是卖淫高尚于贪腐的理论应孕而生,于是“乞丐”的生活就是乞讨的理论也了顺其自然,他们不懂得他们为什么是残疾的,其实我们也不懂为什么我们是“残疾”的。
2014年以来,我已经很少写杂文了,两年多的时评、杂文生涯让我看到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压得我有些承受不来,那些被掩盖的赤裸裸的现实,那些渴望被解救的眼球,还有相安无事的普罗大众,以及在斗争中乐此不疲的名流们……去年一篇《没有祖国,你将什么都不是》很火,而今想想确实火的有道理,因为那篇文章用赤裸裸的现实,很明确的告诉我们“即便猪离开了猪圈,猪依然是猪”,所以没必要抓着东莞不放,它只是猪圈一个比较耀眼的角落,如同一些人高谈阔论对“乞丐”的施舍就是对爱心的亵渎,或许有些人还会去施舍这些沦落“丐帮”的乞丐,还要被说是亵渎爱心,那么谁来设施心里畸形的我们呢?佛曰:不可说。其实我并不信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