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新诗）

好古居士

往昔（新诗）


作者：秦力


       眼前这斑驳的、苍凉的
　　越来越模糊的
　　据说是汉代的画像石，让我的影子
　　和风，和雨，和落叶订立契约
　　他们用商鞅的铁剑雕刻岁月
　　令我低头打颤
　　
　　文化，是世界上最大的盒子
　　文明、生物、以及传奇
　　装在它的一角
　　于是，盒子里冲出单辕马车
　　载着一把硕大的火把
　　照亮了山川和往昔
　　
　　眼见的，思考后的，是真实的
　　真实的让我想起春秋笔法
　　和一袖清风
　　画像石的背后
　　那些尊贵的大人们
　　一一扯下了薄薄的三角裤
　　 ……
　　
　　走进往昔，取回一些化石
　　涂抹上文化、文明，还有理论
　　然后用火烧黑
　　扔进深渊
　　让后人永远看不到往昔
　　
　　昨天，模糊了，盒子里只有灰烬？
　　今天，鲜艳了，土地上只有花朵？
　　明天，飘渺了，天以外只剩光年？
　　我一夜想过亿万文字
　　嘴巴里只蹦出一句：哎呀
　　就像那年，我抚摸草原上的蹄印
　　突然看见了海市蜃楼：
　　人杀人，以及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