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并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不知道我是想拖住歹徒找机会呼救(如果我突然大叫很可能被歹徒惊慌中捅刀子,但他撕扯我衣服时,我可以一边尽量反抗一边趁机大叫,而且也许能争取到一点让腿子和门牙其中一人逃跑搬救兵的时机)。他听懂了我说的“condom”,可能也一下懵了,然后大叫了一声“no!!”本来是坐在我旁边的,跳起来就挡在我前面,把我往他身后推,要跟劫匪拼命。
(事后据门牙回忆,他当时也觉得全身一阵阵发热,脑子里不停想的就是前段时间那个老公眼睁睁看着老婆被强==奸==的新闻,心想老子当初怎么也是重庆某某区某某镇某某街道某某小区一霸啊,抢小朋友棒棒糖和调戏娘家妇女这样的伟业也不是没少干过,不能变成连自己都看不起的怂人啊!要钱,老子给,要碰团长,老子拼命!)
歹徒开始用拳头或者是刀柄打腿子的头,黑暗中我看不清,刚刚还平静如水的心里又涌上来一阵阵后怕。我脖子上带着一根很结实的编织的绳子,之前是用来
我脖子上带着一根很结实的编织的绳子,之前是用来挂父亲送我的玉的,后来玉在旅途中掉了,绳子还挂着,一直还说要买个便宜的假玉来继续挂着免得父亲看到我弄丢了他送我的东西而伤心。臭狗屎在扯我的衣领时,摸到了这根绳子,毫不犹豫地就双手扯着绳子把我往外拖。
老子这下更加绝望了,之前涌现出来的那些==革*命==主义献身精神瞬间烟消云散,心里面自己对自己说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紧紧抓住狗腿子,腿子也抓着我,我带着哭腔,嘴里开始杂乱地蹦单词出来,“please sir”“money give you money”“no me no me”,甚至是印度语见面问好的“namaste”都蹦出来了……
就这些僵持了5、6秒,啪的一声,绳子总算是断了。
瓦拉纳西,真是恒河边一个最特别的存在。回到久美子之家,在恒河边上走一遭,就是一个跟各路熟人説“long time no see”的==过*程==,也是拍各只熟狗小脑袋的==过*程==,更是踩各头熟牛屎粑粑的==过*程==。走之前路边那一窝连台阶都还不敢下的小野狗,现在已经不见踪影,大概已经各奔东西,开始了各自低贱卑微却自由自在的狗生了吧。
虽然自诩身经百战的我们刚回瓦拉纳西就又被突突车司机骗了,但一想到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明天就要坐火车去加尔各答,然后飞泰国,平时街上那些直勾勾的眼神,猥琐的神情,也不知道怎的就变得柔和了起来。夕阳软软地荡漾在恒河河面,有一点淡淡的伤感。再见,或者再也不见,这个用爱恨折磨着每一个人的国度。
有太多关于印度的话要写,但回到久美子之家,他家有wifi的大厅居然在重新装修,浓烈的油漆味儿。我把想写的先记这儿,以后有条件了一并写上:各种不分年龄与==性==别的被骚扰、被==性==骚扰;被lonely planet评为印度20大不可思议之一的火车;被评为世界十大美食国度的印度“美食”(我觉得应该是印度“没事”,因为美食真没印度什么事);老外们眼中的印度;各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印度骗术;为了==和*谐==还是数落下印度的好人好事;和这个国度一样神奇的印度电视、==电*影==,让团长和狗腿子抱头痛哭的公益广告;在路上遇到的中国人和各国老外;从瓦拉纳西、克久拉霍、欧恰、阿格拉、德里、粉红之城斋普尔、金城杰瑟梅尔、蓝城焦特布尔、白城乌代布尔一路走来的见闻与美景;还有那个呆对了地儿就超哈皮呆错了地儿则超恐怖的洒红节……实、在、太、多、想、写、的、了!我先喘口气!
自行车飞机托运,我们是亚航的票,要提前买行李和运动器材,也就是另交托运费,到都不贵,两个人机票加行李和自行车只要人民币1200元。
正在等火车,去印度的最后一站加尔各答。离开时,推车走在恒河边的小巷子里,身后是久美子家的邓不利多老爷子久久地闭眼晗首为我们祈福,==韩*国==小弟、小卖部老板、餐馆老板、认识和不认识的各国游客……纷纷挥手与这两个推着单车的孩子微笑作别。再见,瓦拉纳西,我会想你和你们的。with all m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