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爱情往事 自传体彩色小说
97年8月27日,我从咸阳的老家农村,进入城市西安,开始了18年的追梦生活。。沙坡,黄埔庄,祭台村,李家村,后村,沙井村,西八里,杨家村,,,,,这些熟悉的村庄,正在一个个消失。古城西安的这些城中村,曾经居住了这个城市的绝大部分草根阶层,这一个个村庄,留下成百万青年的梦想,他们中的很多人,正是从这里,走向一个有一个爱情、事业的征程,或成功,或失败。
快速的城市化的进程,将那些刚刚进城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们,逐渐赶到了距离城市中心的边缘的等驾坡,纸坊村,范南范北村。在西安这个国际化大农村,我先后搬家10次,才住进了自己的新家,对于这个的城市的城中村,有感激,有愤怒,有依恋,有回味。
一,沙坡 我把青春献给你
13年,我踏进这个陌生城市的时候,交大南门还是木栅栏。南门外最高的建筑,就是今天已经被高楼大厦淹没的天山宾馆,高7层。再往南,就是青龙寺附近的菜地了。
那是1997年的秋天,整个城市都在唱一首叫“心太软”的歌曲。忧愁而伤感。
那一年,由于交大刚刚经历了百年校庆,到处一片喜气洋洋,周边的建设如火如荼。那一年校庆时,总书记给学校的题词是“把西安交通大学办成国际一流大学”。
由于学校到处在搞建设,学生居住自然就成了问题,我们中的大多数,被分散在交大周围的黄埔庄,南、北沙坡。今天,这些著名的村庄已经消失了,但是她留给我们这一代学生的记忆,无法消失。
那一年21岁,说来惭愧,一直到大学,才真正的谈了女朋友。上高中的那些岁月,家境困难,一般有姿色的女子是看不上咱的,虽然无数次看过黄色录像,还是实战经验还是为零。进来大学之后,才知道和我一样家境一样困难的学生其实不少,尤其在西安交大这样集中了全国各地的悻悻学子的万*****学里,想找几个知音一点都不困难。每天在东南门里德第二食堂,拿个最便宜的饭菜面前,总有一大串的人在排队,包括很多职教学院过来的自考生。一来二去,在排队中,我们就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了,无不例外的是,大家都喜欢吃豆腐,每份菜7毛,米饭8毛,凑合能吃饱,女孩子有些时候还吃不完,我们可以多吃几块豆腐。
虽然是住在城中村,相比之下,还是学校内的饭菜便宜,来回的路上,就有了我们互相交谈的机会。
后来的后来,大家就从宿舍搬出来,住进了村里大大小小的出租屋,一个月60-80不等的房费,也让这些从农村来的孩子基本接受。各位看官可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住集体宿舍而坚持在外边住,一个原因是我们都在兼职打工,有人每天早上早早起来送报纸,也有人晚上给一些小公司抄写转单,那些年,我经常为一些保健品抄海报,每份5毛,用毛笔写,写了半年多,居然练了一手好字。
同学中间同居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大家都很艰苦,所以两个人住在一起,即节省了房费,也打发了空虚的生活,同时生理心理都得到了安慰。
沙坡艳遇 在交大周围出没的男女青年才俊可能都记得,当年沙坡的繁荣景象。据说村长家就有7辆豪华车,至于村民,大部分都是包租婆,根本不用上班,每天早上起来看看报纸,中午打个麻将什么的,有球赛的时候,就光着胖子去球场齐喊 ZEI ZEI ZEI..(陕西方言,骂人语言之一.全国的球市,西安赛区的火爆是出了名的,为什么,就是因为这里有大量的城中村闲散人员,衣食无忧,没有信仰,开球发泄骂人,成了最快乐最惬意的生活之一。 当年沙坡选村长,都是大量的贿选,你发一袋洗衣粉,我就发两袋。村民家的劳保用品多的用不完,自然就好过了我们这些城中村的新居民,那些被回收的洗衣粉再上市的时候。一袋一块钱。 这个物价便宜,菜价便宜,房价便宜的村子,最多的时候外来人口达到10万之多,南、北沙坡和黄埔庄连成一片,大量的学生,民工,外来闲人和村民混居,造成了沙坡的空前繁荣,麻将馆,录像厅,网吧,舞厅,餐厅,以及洗头房林罗满目。毕业的没毕业的学生组成了主流,同居的人数不可胜数,于是每天都能看见小两口吵架的,新朋友团员的,今天你闹分手,明天第三者插足之事屡屡上演。 有那么一个晚上,好像在飘雪花,百无聊赖,从单位回来之后,我在沙坡和黄埔庄之间徘徊,最后挪进了一个网吧,很快就和一个女孩子聊的火热,很快就留了电话,15分钟后,那个湖北妹子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比我想象的好看,身材娇小,面容姣好,我请她在沙坡的一个小餐馆吃了便餐,大概花了35元钱,后来她就跟着我回了沙坡的小房子。 这个女孩子当时正在西工大读研究生,有一个相处多年的男友,据说也是研究生,但是那个男人经常对她动粗,见面的那个晚上,她又挨打了,一个人出来散心,外边太冷,网吧成了最好的去处,于是我们很快就认识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弱弱的女孩子,身上的故事还真不少,她当时正在找工作,虽然距离毕业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告诉我白天的时候,她去陕西科技大学应聘,一个老师介绍的,见了那个管事的教授之后,谈的很愉快,学校也很认可,那个道貌岸然的教授中午还科技大学旁边的西安宾馆请她吃饭,据说那个4星的涉外酒店当时让她很震撼,吃的饭也是女孩子从来不曾享受的,她备受感激,吃晚饭后那个教授带她去开房,她不知道是拒绝还是顺从,最后半推半就的,,,,,,她还说那个教授完事后让她在他的钱包里拿钱。这个可怜的来自农村的孩子,居然只拿了100,,, 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悲哀,为这个社会,还是为这个女人,还是为那个经常打她的男人,说不清楚的感觉。 就这样坐着聊了半夜,我才知道,中国的研究生,原来觉悟这么低。当然,我们之后也发生了故事,这个研究生很快和她的男朋友决裂了,第二年去科技大学当了教师生、,听说现在还在临潼校区工作。 后来我们也有联系,其实她很善良,外表长的不差,在床上,完全没有知识分子的矫揉造作,放的很开。 对于在沙坡的故事,很多很多,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某个房间的叫床声,因为每个房子都不隔音,每一家的房子之间,距离都不超过5米,我经常爬在自己的窗户上,看马路对面的两个小姑娘上演脱衣秀,有时候并不是我故意,只要我坐在床上,就对她们的房间一览无余。 我一个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朋友,几乎每天都能在自己的窗户外看到对面的一对男女学生做爱,对方从来不拉窗帘,羞得这个内秀的男人每天只好自己拉紧窗帘关闭门窗。 由于工作的变得,从沙坡搬走之后,还经常回去,在泥泞的路上寻找自己的当年的影子,前一段时间路过,发现已经物是人非,那个繁华的村子消失了,一个叫什么花园的房地产公司正在大兴土木。 西八里村,和美女一起看世界杯的日子
2002年世界杯的时候,我正在一家媒体做体育记者,那一年,因为世界杯在家门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研读每一场比赛。
可是那不争气的中国队,最后是一分未得一球未进一场未赢,灰溜溜的提前回国,成为32个球队中第一个大道回府的,也是被国际足联视为最没有进取意识的球队。
作为那一年的球记,心情是复杂的,看球时一种工作,也是一种煎熬,因为球迷看完球i就回家睡觉了,而我们,还有两个版面的稿件要写,好在那个时候一周只出5天报纸,周末看球就惬意的多。
有一天,那个住在八里村的哥们叫我去他家看球,顺便给他看门。去了才发现,他女朋友也在,而且还有一个相貌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我往人家身上瞄了几眼,她没有回避,我心中暗自窃喜,有戏。
刚好那几天朋友和女友要出去玩,听说是去河南的什么地方,很快就出门了,那个美女没有走的意思,我们就一起看德国队和沙特的那场比赛,亚洲球队真是丢人,沙特最后输了8个,这个伪球迷看的兴高采烈,我刚好发挥了自己足球记者的特长,详细的给她讲了日耳曼民族的优越性,而伊斯兰人民显然不适合这种铁血团队的对攻,输球是再正常不过。她听的如痴如醉,我讲的神采飞扬。
很快,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慢慢的知道,她来自内蒙的某个小城市,父亲在经营一家不大的药厂,她自个在西安的某个野鸡大学上学。和学校的学生相比,我这个小江湖还是很能忽悠人的。
晚上,我们就去西八里村的小饭馆吃饭,这个内蒙女子一脸的楚楚动人,而波涛汹涌的胸前,则是我目光所及最多的地方。吃晚饭后,我们又回到了朋友的小屋。说实话,城中村真是个适合做某某运动的地方,晚上,我们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开始很是相安无事,但是不到11点,某个房间某个女孩子的叫床声,就再也让我们无法入眠。
我理所当然的上了床,她很自觉的退去了衣裤,这个女人,说实话,是个不可多得尤物,身材,长项,线条,肤色,统统的无可挑剔。也许她是第一次,亦或很少有房事,我们的那个那个并不顺利,而且她一直很矜持,床上运动最终都没有得到最好的满足。
穿上衣服,她说“一点都不好玩”,快10年了,我依然记忆犹新。 杨家村 梦想开始的地方
大学还没有毕业,教我们财务管理的老师就把我带到一家民办院校去当老师,负责学院当年的招生工作,我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招生计划,招生简章拿出来。一个尚未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连抄袭带模仿,我在那个4月飘雨的季节,开始了自己的人生的第一个工作,说实话,很辛苦,每天都在睡办公室,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一个新开办的民办院校,工作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每一个菜鸟,都有一个鹰的梦想。
当我了解了到丁祖诒,黄腾这些民办的大学创始人的发家经历之后,我觉得民办教育这个行业前途光明,大有可为。
大盈若冲 2010-09-19 16:55
中国的民办教育,总是叫人又爱又恨。爱她,是因为她给了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再次读书的机会,特别是那些边远农村的孩子,恨她,是因为这个行业的大多数教育者,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而且有些不择手段。
我当时在职的单位是陕西公关学院。公关一词在中国的流行,缘起90年代初的哪一个电视剧《公关小姐》。说实话,这个学院我去的时候没有学生,老师就是我和我老师,我们从租房子到买办公用品,到写招生简章,再到招聘员工下基层去忽悠落榜的大学生。一个暑假下来,居然有129名学生前来报到。
因为我们当时的办公地址就在陕西师范大学物理系的楼上,那个系主任叫庞斯特罗夫斯基,生生租给我们一层。从外省或者本省来的学生一看师大的校园,觉得还不错,其实她们那里知道学院是租的,办公室是租的,教学设备包括学院的招牌都是租的。就这样一个野鸡大学,来的学生居然没有人退学。
但是有一个例外。
一个来自河南驻马店的学生,来了不久,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他要退学,但是学校坚决不让,该孩子的家长专程从河南赶过来,在我们教务主任的办公室哭了一场又一场,最终拿到了60%的学费,而其他杂费一毛都没给退。
就连我们学校自己印刷的作业本,也是加价卖给他。
这个家境贫寒的孩子在物理系的楼下,将那些书本撕得的粉碎,哭着回了河南。
那个场景,让我对中国民办教育的现实一下子凉到了心底。
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离谱,开学不久,一个招生老师把自己从天水招来的十几个学生贩卖到了东方亚太,学院的领导知道之后,动用了黑社会,将那个招生的老师用面包车拉到了长安县的某个塬上,挖个坑要活埋,招生老师吓的下跪求饶才免一死,第二天就辞职了,工资一毛没要,倒卖学生所得全部退给学校。
再后来,学校开学了,我才知道,那些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其中有很多学生是多么的难以管教。
开学才不到一个月,就有女生睡男生宿舍不出来,我查宿舍的当晚,敲了半个小时的门,硬是不开,我只好破门而入。那个学生到我办公室的时候,衣服是反着穿的 显然,她们已经在宿舍的被窝干那个了,,,,,
还有一次早操,我和一个女老师查宿舍,发现一个宿舍的女生,没有一个起床,隔着门问,她们集体回答“大姨妈来了”。我还惊诧的问,谁的大姨妈来了。被我们的女老师拉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大姨妈居然是“月经”的意思。谁要真有大姨妈来,还不被气死。
学校的唯利是图,学生的不学无术,民办教育的真正困境,在于学生出不了成绩,最后很多学校要么消失,要么眼看残喘。我在学校的时候,陕西有132家民办大学,现在应该不到30家了吧。
而在全国,陕西的民办教育是排在第一的,你们可想而知,那些不入流的省份,不入流的学校,又是怎么样欺骗学生忽悠家长的
那个时候我就住北山门村,虽然每天来回挺远,到师大没有车,我每天在曲曲折折的村庄理穿行,早上,从能看见某个城中村的女主人起来倒尿盆,然后回去继续大睡。而那些进城打工的农民,则早早的起来卖油条豆浆豆腐脑,忙忙碌碌的身影记忆深刻。
说到底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还是干的不错,从里到外,基本都学会了,但是这个学院最终的寿命并不长,16个月之后,我们和西安联合学院合并了,搬到了长安县的乡下,几个同事分崩离析。有人去住瓦胡同,有人住杨家村,也有人跟着去了长安县。我在杨家村住下了。然后去长安县上班,一个礼拜之后,陕西报业市场开始大规模发展,我去一家报社应聘做记者,从此步入了自己喜欢的新闻行业。 {:1_649:} 呵呵,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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