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与爆米花可以兼得
最近有研究表明,女性其实青睐坏男人,好莱坞制片人显然比科学家先知先觉,光荣伟大正确的超级英雄几年前就绝种了,存活下来的得是克里斯蒂安•贝尔武汉肝炎的症状这款的:尖嘴猴腮,颧骨高得可以戳掉帽子。他扮演的蝙蝠侠就像旮旯里长出来的超级蘑菇,有种说法很形象:“超人是美国人看待自己的方式,蝙蝠侠是其他国家看待美国的方式。”对旁观者来说,用“偏执狂”来形容美国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实在再合适不过了,两者同样的暴虐、极端,以及缺乏幽默感——有人问贝尔:“蝙蝠侠的紧身衣上有乳头吗?”他赶紧回答:“没有,没有,我拍戏的时候穿的那件绝对没有。”
为了角色减肥、拔牙、甚至敲断几根肋骨都不算什么新鲜事,但能像苦行僧一样蹂躏自己的身体、不断折磨观众的视觉神经的,大概只有贝尔一人。
2005年他第一次饰演蝙蝠侠,220磅,1米86的身材看起来很有英雄相,但六个月前拍《机械师》时,他只有121磅,腮帮瘪得连牙都包不住。他在里面演一个严重失眠,进而引发幻觉的机械师,拖着骷髅身板在噩梦般的灰白天空、重型机械和鲜血里吼叫奔跑。06年他跟赫尔佐格合作《重见天日》,偏偏要扮演一个被越共俘虏、被迫忍受饥饿的美国飞行员,只好再次瘦到惨不忍睹的程度。而到了07年,《蝙蝠侠前传2》又开拍了……
在这方面,贝尔在《致命魔术》里饰演的魔术师几乎是他本人的写照:该魔术师的敬业精神令人发指,为了创造出毫无破绽的魔术,他甘愿切断手指,将幻影从舞台上带到了生活里,让替身与自己分享同样的容貌、衣服和老婆。
其他演员(像查理兹•塞隆之流)这么做一般是为了哗众取宠,顺便宣布自己已经从浪荡的偶像派转型为严肃的演技派了,但贝尔是个特例,说不清他是哪派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10岁时他跟罗温•阿特金森一起演过舞台剧,几十年后又开始疯狂崇拜赫尔佐格:“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能游刃有余地与憨豆先生和电影圈最疯的导演合作,全世界真的仅此一人。
我已经两次提到“仅此一人”了。这是一个标榜个性的年代,最时髦的玩意就是“与众不同”。从这个角度来说,天生古怪的克里斯蒂安•贝尔注定是个幸运儿,也难怪他西安男科医院哪个好13岁时就打败4000个男孩,获得与斯皮尔伯格合作《太阳帝国》的机会。
但他的童星之路走得并不顺畅,在巴黎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他一边回答问题一边用钢笔猛刺一个橙子,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出会场。“我总是很孤独,我不能忍受待在人群里,我不能聘用助理,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会把他轰出办公室的。”
极度的孤僻和自闭让贝尔成了最没名气的一线男星,“大家都指着我说:‘瞧,他就是《蝙蝠侠诞生》里面的那个新手’,实际上,我已经在这个圈子里呆了20年了。”但他也的确不热衷于出名和作秀:“那有什么意思呢,摆各种pose,抱着胳膊晃来晃去,一副对其他人都不理不睬、自以为是的蠢样,简直无聊得像下地狱。”
毫无疑问,克里斯蒂安•贝尔是一个不安分的冒险家。尽管他已经演了将近四十部影片,但是你想不出那些角色有什么共同之处,他一边塑造形象一边毁灭形象,他会把自己演艺事业的黄金年华献给迪斯尼的无脑音乐剧,然后又转投cult的小众天堂;他能在《天鹅绒金矿》里饰演狂热的摇滚乐粉丝与同性恋亲热,又能在《决战犹马镇》里饰演饱受道德煎熬的西部牛仔;他既给动画片配音,又能摇身变成嗜血的杀人狂。
他不断选择新的道路,并且走到极端,这是一种自我挑战的方式,他说:“你能走多远?这个问题的答案充满诱惑力,当我感到困惑时,我就会这么自问。回头看看我走过的道路,好像有点迷失,但我很清楚,没人在那时候比我更确定。”有人感叹道:“他的坚定让人惊惶,他将生存演绎得惊心动魄。”
生活中的贝尔温和而冷漠,有点像他在《美国精神病人》中扮演的那个衣冠楚楚的连环杀手,这部影片在公映时因性爱场面被删减,审查委员会可以忍受把贝尔把女人们钉在地板上,用斧子或随便什么工具把她们分尸,却不允许他在跟两个妓女做爱时露出空洞的眼神。
小众是谎言,大众更是谎言,真正支撑着我们活下去的,是我们与其他人不同的部分。执着于谎言的特立独行者永远是最好的,于是克里斯多弗•诺兰盛赞贝尔是“他武汉吸脂那一代最优秀的男演员”。好莱坞不会无视任何一个能持续带来惊讶的人,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得奥斯卡奖,如果频繁的增肥和减肥没让他死于器官衰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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